美国化妆界女王埃丝黛·劳徳在100年前就曾说过一句至理名言:“世界上没有丑女人,只有懒得收拾自己而变得丑陋的女人”。然而十年奔波劳碌,即使是玛蒂尔德那样的舞会明星,也摧残成沧桑老妇。
让我颇感意外的是武深高速4标二工区的女民工,她身兼两职,既下厨房,又扫梁场,却保持着玲珑有致的身材、洁净无暇的皮肤,繁重的体力活似乎让她成为一个“玛蒂尔德”例外。寒风呼啸的梁场上尘土飞扬,掩映着她的全副武装。黄色的安全帽下,露出一绺乌黑整齐的刘海,洁白的口罩,遮住大半张脸。“就她私自戴口罩,你们快罚她的款!”一个民工从旁边路过,看到我的相机镜头对准了她,和她开起了玩笑。她抬起头,捋一捋脖子上的丝巾,笑了笑,继续蹬着酒红色小皮靴踩铲子,撬起一块块渣土。伴随着“吭哧吭哧”的声音,缀珠亮片蒙上细细的灰尘。
旁边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大妈,饱经沧桑的脸,如我平常见到的清洁工模样:裹着鼓鼓囊囊、污迹斑斑的灯芯绒棉袄,看不出颜色的橡胶鞋,也在清扫梁场。而她一袭黑色外套、一条牛仔裤勾勒出苗条纤瘦的曲线,成为梁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。唯有一双手套格外肥大厚实,原来她的帆布大手套中还套着一只毛线小手套,呵护着青葱玉手。以至于她脱下手套后,那双白皙细嫩的手让我十分惊讶,仿佛见到了池莉小说《生活秀》里的来双扬。一个卖鸭脖的女人,保养精致,拥有一双辛劳却不辛酸的手。
凌晨5点,她开始一天的劳作,准备10个人的早餐,大约一小时后,民工们吃完饭上工地。她迅速洗完碗筷和衣服,也到梁场清扫垃圾。中午11点,又开始准备午饭,协作队负责人已经买好了菜,放在窄小简陋的厨房里。她迅速洗好切毕,挥舞着锅碗瓢盆,烹饪出和谐的奏鸣曲。不一会儿,就端上一大盆四川风味的酸菜鱼,这是她家乡的味道。有的民工笑着告诉我:“她原来是服装店老板,破产了。”她笑道,“哪里,只是在成都做服装,后来不想干了。”一年前,武深高速嘉通段项目开工,她跟随丈夫来到二工区,有的女工只做饭,有的女工只扫地,而她为了留守老家的两个孩子,打两份工,挣双倍钱。
“富婆,你要的水果!”一个瘦高的女人拎着一袋菜蔬走来,塞给她一些橘子。“我们走了两里山路才帮你买到橘子,该怎么犒劳我们?”她摘下口罩,露出洁白的牙齿,明净的笑容,一边吃,一边聊。“我大女儿已经上高中了,学习比较忙,她有空就会给我打电话。”我再次惊讶,“您孩子都这么大了?但是看起来才30出头呀!”“我已经40岁了。幸好晚上不用加班,我六点做完饭,洗完澡,擦上护肤霜,就早早地休息,睡个美容觉。”
“富婆,你要的水果!”一个瘦高的女人拎着一袋菜蔬走来,塞给她一些橘子。“我们走了两里山路才帮你买到橘子,该怎么犒劳我们?”她摘下口罩,露出洁白的牙齿,明净的笑容,一边吃,一边聊。“我大女儿已经上高中了,学习比较忙,她有空就会给我打电话。”我再次惊讶,“您孩子都这么大了?但是看起来才30出头呀!”“我已经40岁了。幸好晚上不用加班,我六点做完饭,洗完澡,擦上护肤霜,就早早地休息,睡个美容觉。”
天府之国的水土养育了她的好皮肤,而后天的保养呵护,延续了她的天生丽质。我问她名字,她有些羞涩,不愿透露。就像众多普通的民工,她是平凡勤劳的。作为一个女人,她也是爱美的。虽然工作忙碌辛苦,但是那份对美的追求,不会因为环境艰苦而自暴自弃,也不会因为梁场渣土而放纵罗袜生尘,更不会因为生活艰辛而怨天尤人,盛开在工地上的铿锵玫瑰永不褪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