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的生命里印象最深的莫过于自己的家乡,无论走到什么地方,都有刻骨铭心的记忆,无论功成名就,还是穷困潦倒,都不会忘记那片生养自己的故土和亲人。
因为父亲的工作关系,我很小就离开了家乡,因此,家乡的记忆永远定格在90年代初,中国大部分村庄的模样:那时候的家乡还没被开发,到处绿水青山,百鸟争鸣,人们纯朴善良。
家乡的记忆是夏天时,和伙伴结对拿起水瓢,拎着水桶,扛起铁锹在蛙声四起的溪边捞鱼的场景。溪水很清澈,先目测下哪段溪水里鱼多,便拿起铁锹围截段,用水瓢把围截的那一段水舀干了,空手直接抓鱼,我们一般只需围截3段,抓的鱼便够俩人分了。回家后会得到奶奶的爱怜的唠叨:“看把衣服弄的脏的,还不错,抓了这么多,晚上烧给你吃!”
家乡的记忆是秋天时节,小奶奶家辣椒爆茄子的香味,吃饭时趁母亲不注意,端起碗溜到小奶奶家,小爷爷会笑眯眯地说:“柳儿,来!想吃啥自己拣!”
家乡的记忆是冬天时,天还没完全亮,七叔站在窗前轻喊:“柳,上学了,要迟到了!”于是,忙不迭地穿上母亲做的棉衣棉鞋,被七叔拉起小手奔跑在结了冰的土路上。有时候,会因为贪恋热被窝,害得七叔和我一起迟到,被迫站在风口,接受寒风的洗礼,一般情况下,七叔会在老师回教室的时候移到我前面,帮我挡起凛冽的寒风。早读完回家后,会直奔厨房,这时奶奶会从灶上拿起已经烧好的红薯放在嘴边吹吹,然后递给我,笑眯眯的看着我吃。
家乡的记忆是春天时,漫山遍野的杜鹃花。在某个星期天的早上,镜子前,爱臭美的五姑往头上插杜鹃花,我缠着她,央求她也给短头发的我戴点杜鹃花。这时候,五姑会不耐烦的说:“去,小孩子戴什么花!”不过,她一般坳不过我,最后会笑着说:“好!好!好!五姑给你戴,”边从抽屉里找出发夹,没一会儿功夫,我的头上也戴上了红艳艳的杜鹃花,回家的途中,我不停地追问见到的每个人,我漂亮吗?于是在别人的赞美声中有了一天的好心情。
如今,奶奶小爷爷年逾古稀,七叔已有了中年男人的种种标志,五姑也做了奶奶,那个的我也成不更世事了母亲。家乡也已开发成了一个个工厂,旧貌不复存在,但我会依然在某个清闲的早晨,坐在阳台上,面对一座座高楼,给我的女儿讲起她的妈妈关于家乡的点滴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