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沅水大桥的排头兵

发布时间:2013-05-16阅读次数:

沅水大桥的排头兵
刘新梅

    此时温度已到零下,空中飘起了雪花。振捣棒有节奏的“嘟嘟”声和拖泵“嗡嗡”的轰鸣声在沉静的黑夜里显得异常刺耳。施工现场的照明拉开了幽暗的夜幕,远处一望无边的暗调犹如宇宙黑洞,似乎拥有把人吸进去的强大磁力。王强打了一个冷颤,脖子往衣领里又缩了缩,安全帽顶的雪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,身上厚重的棉大衣把瘦长的身体裹得跟粽子似的,身影在灯下被拉的老长老长。
    “这边振振,还有这边。”他身体前倾,右手拿着手电筒仔细查看,左手指着中间那块凸起的地方和工人交流着,口中呼出的雾气在黄炽灯下随着呼吸的律动伴着雪片飞舞。王强看看时间,凌晨两点,从零点开始,到现在已经打了整整两个小时,一百多方混凝土,大概还需要两小时。
    王强是湖南东常沅水大桥项目工地上一名普通的技术员。挂篮合龙段混凝土施工必须在一天中温度最低的夜间进行,今晚他负责现场施工。
    在项目部,工程技术员是最庞大的群体。他们年轻、充满朝气和活力,有学识,有责任心。“年轻就有梦想”是他们的青春宣言。大家都习惯这样称呼他们:工程部的小伙子们。他们承担着大桥全部的技术工作。进入冰冷的寒冬,温度节节下降,在四面通透的栈桥上,他们身上的寒衣加了一件又一件,在寒气刺骨的深夜施工现场,更是裹了一层又一层,依然还会冻得瑟瑟发抖。混凝土施打结束,工人离开之后,他们还要做最后一番“守门”检查,才能离去。遇有大方量混凝土时,一守就是一整夜。他们是沅水大桥一线排头兵,永远冲在第一战线,“只有深入一线,才有发言权”这句话深深的烙在这群年轻的生命里。
    他们远离城市的灯红酒绿,埋进虫鸟蛙鸣的山野乡村,伴着风霜雪雨,日落月升。从学校走进工地,白净的肤色随着岁月慢慢变样,越来越黝深。每天从工地回来时,头发被安全帽压得严重变了形,有时甚至打了结,身上的工作服沾满了泥土和混凝土,脸上的灰土随着汗液流下一道道印痕。曾经干净帅气的模样已经远去,但他们并不在乎,因为有了更高的责任和更美的梦。他们从开始的胆怯到勇敢的提出自己的想法,再到能独立完成一项项施工方案。慢慢的他们和工人打成一片,“每个生命都值得尊重,你敬他们一分,他们会还你十分”,说起现场和工人的沟通,工程部长顾亮这样说道。
    他们的工作时间没有昼夜之分。工地是他们的办公桌,是学习知识和经验的殿堂,是理论和实践“联姻”的发酵池。如果早上你在工地和办公室都没有看到他们,请不要认为他们偷懒了。也许是工地上打了一夜的混凝土,也许是赶资料、做方案而一夜未眠,现在宿舍小憩一会儿。不久之后,你又会在工地上看到他们生龙活虎的身影。
    他们做的是技术活,更是一份体力活。2.73公里,每天最少来回走6趟。22米甚至更高,数不清每天要爬安全梯多少次,“哪里有施工,我们就要在哪里”。 他们就像一块海绵,疯狂的吸收每一滴水,遨游在梦想的海洋。他们因工程的推进而成长,工程因他们的成长而稳固前进。他们的灵魂已经随着钢筋混凝土深深筑进了沅水大桥。
   “每次母亲打电话,都会问我大桥建好了没有,在母亲心里,我的命运已经和我们的桥深深的连在了一起。”问起在工地的感受时,刚参加工作的王强这样回答。“我拍了好多照片,都会发给母亲看。”今年王强用自己的第一份工资给母亲买了电脑,慢慢地教会了母亲聊天,母亲不会打字,只能学习接受视频和图片。王强说,他还有一个心愿,就是大桥通车的时候,把母亲接过来在桥上走一走。
    大桥工期32个月,960天。时间久了,他们的热血和豪言已渐渐趋于了平淡,不是忘却,是深深的埋进了心底,坚守已经成为了习惯,融入生命里。沅水大桥,如果说这就是他们的使命,那么使命背后沉甸的责任和无言的牵挂将使之永不褪色。
    大桥通车之后,他们将会离开沅水河畔,你或许已经记不清他们每个人的名字,但是沅水大桥却记录着他们的故事,永远传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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