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到菲律宾
张红波

    新年刚过，我就接到了出征菲律宾的命令。3月3日傍晚，菲航的飞机穿破浦东机场上空雷电交加的浓云，经历了三个半小时的航程，晚上快10点才抵达了马尼拉机场，随即打车赶往马尼拉市区，宿于玛德路样区的一家旅馆。
    马尼拉，无论是扑面来的热烘烘的海风，还是曲曲弯弯的道路，和胡志明市都别无二致，给人一种乱哄哄的感觉。所不同的是：马尼拉没有越南那么多摩托车塞满街道，街道上还是以汽车为主，摩托车极少见到。另外马尼拉有高架桥，有轻轨交通，这些都是胡志明市目前还没有的。或许是马尼拉更靠近海边的缘故，马尼拉的天空要远比胡志明市纯净，蓝天白云，清晰可辨。阳光未受到任何阻挡抵达我们的脸庞，感觉炙人。还有高楼也比胡志明市密集，也多得多。不过，马尼拉的很多临街景物都是黑乎乎的。地铁站的墙壁斑驳陆离，很陈旧，让人明显的感觉它的辉煌离今天已经很久了。就好比曾经的交际花，如今已经鹤发鸡皮，虽有当年风韵的影子，但已经无法勾起人们心中的涟漪了。只有偶尔飘过的混血美女，给人短暂的眼前一亮，随着她的飘过，充盈满眼的，依然是满目的陈旧，如同面对话当年的白头宫女。现在是3月，街边很多树的老叶依然不肯让出枝头，和着陈旧的建筑益显荒凉，只有间或闪出不知名的树，亮亮的新绿，苍翠的欲滴的挂满枝头，让人颇觉养眼，可惜这也仅仅是片刻的眼部松弛，随着出租车的疾驰迅速淡出视线，眼前闪现的，依然是简陋的建筑、破旧的二手车、拥挤的吉普尼和曲曲弯弯的道路。
    偶尔车驶到靠近城市边缘的高架时，会看到城周围的远山，倒是一片葱笼，在蓝天白云下别有一番滋味，一座高山把山峰藏到白云后面，像遮着面纱的苗条少女，让我们遐想。
    6日清晨，我们就驱车赶往我们的工地，路上需要三个小时。我们起得很早，六点就从酒店出发，与越南不同的是，这时的街上已经充满了汽车。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，菲律宾人比越南人要勤劳一些，在一个封闭了半边道路维修的路段，居然出现了堵车的情形。
    凌晨的马尼拉，沐着淡淡的晨霭。众多的高楼，或群居，或独处，在晨霭氤氲中居然现出一些沉静，一丝优雅，或许也因为相对凉爽一点的缘故，观者的心情也相对的宁静，好感也慢慢的滋生出来。
   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，驶离了马尼拉市，进入周边省份的农村，高速公路外，可以看到平整的水稻田，从鹅黄到浅绿到草绿到深绿到明黄都有。原来菲律宾的水稻是不分季的，收割了，就耕田再种，以致同一个区域，既有刚栽下的秧苗，也有分蘖的禾苗；既有抽穗扬花的稻株，也有面临收割的金穗。一片稻田，是一幅色彩斑斓的图画，而不像国内是一片同样的底色，虽壮观有余，却美丽不足。
    相比较马尼拉市而言，菲律宾的农村显得很穷，不过就风景而言，菲律宾的农村还是很漂亮的，或许是受西方文化影响较深的缘故。菲律宾人崇尚有品质的生活，即便很穷，也会用有限的金钱去营造品质的生活。这点，耐人寻味。